桃浦农棠

世上本无事 庸人自扰之

诅咒

*he


*被诅咒的农x唯一能解咒的坤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重写了好几次,每次都推翻重写,太难了


-


我本该拥有百年孤独,却在那飘着鹅毛大雪的夜里看见了你,万物都无法形容你的样貌,你像只小猫咪受惊般对着我点头示好。


-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爷爷告诉了我一个故事。

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曾祖父。

曾疯狂爱恋一个男人,却也抵不过蜚语分开。

那个男人爱极了曾祖父,由爱生恨,对曾祖父下了诅咒,我猜那个诅咒的名字叫孤独。

曾祖父曾娶过五个妻子,三个丧生于意外,两个病魔缠身最终离世。

曾祖父原本不信这诅咒,可五任妻子的接连去世让曾祖父不得不相信。

爷爷说,我要找到下咒人的后辈,这是解开诅咒的唯一途径。

奶奶在生下爸爸时去世,留下爷爷一人带着爸爸,爷爷在跟我说完后半个月也离开了。

去年,爸爸和妈妈一起离开,原因是意外,车祸。

留下了我一个人。

好在我已成年,遗产都是我的,孤独也是。


-

因为亲人的相继去世我开始沉默寡言,自闭,遗产足够我过完这一生,我不需要工作,经常从午间不小心睡着,到天黑才醒,这时候被黑暗卷席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

孤独,仿佛从来就一直是我的所有物,我在独占它。

谁都抢不走一般。

我讨厌这份专属于我的孤独。


-

打开窗户透气,这是我每天晚上都会做的事,对面似乎新搬来了一户人家,我看见了对面院子里有人蹲着在干什么,我仔细一看发现是个男的,在堆雪人。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向我看来,我避闪不及或许说我并不想躲开,他看见了我向我笑笑点头示好。

仿佛万物都无法形容他的样貌,我无法说出这是什么感觉,心在狂跳,耳朵很热。

早晨我像往常般醒来,听见门铃声下楼发现是昨天晚上傻乎乎在院子里堆雪人的人。

“你好,我叫蔡徐坤,前几天刚搬来,以后好好相处了。”他笑着像雪中的精灵,走到你面前询问你有什么愿望。

“你好,我叫陈立农。”


-

那天以后陈立农和蔡徐坤的联系变多,陈立农再喜欢蔡徐坤也无法表白,诅咒是陈立农的禁锢,如果蔡徐坤因诅咒而离开,陈立农会恨自己一辈子。

“你家为什么那么冷清啊?”

“我……好静……”水果刀划伤手指,鲜血染在了苹果上,仿佛苹果的外衣从来没有被陈立农脱下般。

“怎么那么不小心。”陈立农猛然回神看着蔡徐坤拿着纸巾焦急的模样,水果刀被蔡徐坤接下,手被蔡徐坤拉过去,纸巾擦拭着血迹。

他像雪中的精灵,带给我温暖。

常年没有被关心的陈立农跌进了蔡徐坤的温柔乡,像流沙般缠人,陈立农放弃了挣扎,却依旧在下沉。

“你看着点,这么久你怎么一个人照顾自己的?你父母呢?”他似乎很生气的模样。

“因意外去世了。”陈立农没有觉得难过,可能这才是父母的解脱,毕竟,他们是一起离开的。

“抱歉。”

“没事。”陈立农想把苹果上的血迹洗掉,却发现洗不掉了,便又拿起了刀切掉了。


-

“那个,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陈立农愣了愣,雪人的头滚歪了。

“怎么了?”陈立农想把雪人的头滚回圆形却发现滚不好了。

“没什么……”

雪人的头安上了,虽然不是圆的,但放的很牢固。

“如果我说有,你想怎么样?没有又怎样?”

“我……就只是问问而已,我先走了。”陈立农看着蔡徐坤离开,蔡徐坤喜欢上自己了,这是陈立农最不想看见的。

即便是两情相悦,但我要怎样狠心才能把诅咒忘记?


-

“我……我喜欢你。”陈立农打开门便是蔡徐坤红着脸把玫瑰花凑到了陈立农面前。

“你……”

“你要是不喜欢……那就告诉我,别跟我说考虑一下。”蔡徐坤闭着眼睛,似乎不愿面对这个现实,仿佛这样便能置身事外一般。

“我……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蔡徐坤原本欣喜若狂,以为陈立农接受了,可后半段话让蔡徐坤跌落悬崖。

“我……这个事情比较荒唐。”诅咒说出来,蔡徐坤也不会信。

不如不说。

“你阳痿?”

“我?怎么可能。”陈立农皱眉想把门关上,蔡徐坤偏不,陈立农是喜欢自己的,一定有原因把问题解决了,不就好了。

蔡徐坤像泥鳅似的进了陈立农家。

“为什么?”蔡徐坤还是想问原因。

两个人纠缠了很久,陈立农才把诅咒说出来。

“你……肯定不信吧,觉得我是神经病吧。”陈立农笑笑,如果蔡徐坤离开,自己是神经病就是神经病吧。

“我这里有个相仿的故事。”蔡徐坤片刻后才出声。

“我曾祖父对人下了诅咒,爸爸告诉我的,爸爸一直在找被下咒的人,可在找到他前他遇到了妈妈,直到现在,找到被下咒的人的任务落在了我身上。”

蔡徐坤看着陈立农,这似乎便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曾祖父下的?”

“对,我曾祖父恨极了你曾祖父。”

“那你现在找到了,你要怎样?”陈立农对解咒无妄却没想到蔡徐坤就是解咒人。

“和你在一起啊。”

“怎么解咒?”咒没有解,在一起会让蔡徐坤离开的,陈立农没有心情开玩笑。

“我和你在一起直到老去就解了。”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会死的。”陈立农站起身来赤红着双眼,很激动。

“我没疯,这是解咒的唯一办法,当时下咒的书早毁了,我没法给你看。”蔡徐坤反驳着。

蔡徐坤看着禁闭的门,没由来的气,陈立农不信自己,就觉得他会害死自己。


-

我该是要多狠心才会让你来尝试解这荒唐的诅咒?

几天的纠缠陈立农逐渐松口,蔡徐坤再三保证那是解咒的方法。

可噩耗打的陈立农一个措手不及,陈立农已经准备好再次对着蔡徐坤,陈立农所爱之人再次表白了。

蔡徐坤出车祸了。

陈立农赶到医院看着已经昏迷的蔡徐坤,仿佛心脏都停了下来。

“他现在情况不太清楚,你是他什么人?”

“……我不认识他,抱歉。”陈立农呼吸都快停下来了,陈立农想逃,逃到蔡徐坤找不到的地方,自己给蔡徐坤带来了不幸,他说的解咒方法是假的。

陈立农逃了,蔡徐坤找不到他,蔡徐坤伤的并不重只是撞击到头部晕了过去,蔡徐坤晚上偷偷的翻窗进了陈立农家,桌上有灰,他不在家,已经有段时间没回来过了。

他不见了。


-

蔡徐坤找了半月左右,也没能找到陈立农的踪迹。

蔡徐坤忽然跑了起来,他看见一个人和陈立农很像,非常像。

“你为什么躲着我?”蔡徐坤找到了,真的是陈立农,看起来很疲惫憔悴。

“你让开。”

“我不,你为什么躲着我,你说啊。”

“你说的解咒就是假的,你就是喜欢而已。”

“是真的!我有什么理由骗你?”蔡徐坤很生气,他气陈立农的自以为,气陈立农的倔强,气陈立农不敢拿自己赌。

“和我在一起,这是理由,如果是真的你就不会出事……”陈立农无力的坐下,双手不停的擦拭着眼泪,喊的太激动了,陈立农没控制住。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为什么不信我,我没有理由欺骗你?我大可离开你,不管这诅咒,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是真的能解开。”

“我要多狠心才能拿你的命去赌诅咒解除?”陈立农深吸了口气,这句话闷了陈立农很久,从刚见面到现在。

“你可以狠一点没关系,只要不对不起我,多狠都没关系。”陈立农的双手被蔡徐坤握着,陈立农体热蔡徐坤体寒,一双冷冰冰的手握着陈立农的手想让陈立农冷静。


-

蔡徐坤帮陈立农收拾着屋子,那天的事,那次车祸谁都没再提起,像车祸前一般相处着。

快过年了,天气越发冷了。

蔡徐坤踩着陈立农刚刚走过的地方,跟在陈立农后面去了菜市场。

回家时蔡徐坤低着头看脚印没注意陈立农停了下来撞在了陈立农身上。

“怎么了?”蔡徐坤揉揉已经被冻的通红的鼻子。

陈立农抓住了蔡徐坤的右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很暖和,陈立农准备表白了,那次车祸后蔡徐坤没有再出事,那次车祸伤的也不重,陈立农对蔡徐坤能解咒开始半信半疑。

陈立农准备赌一把,如果蔡徐坤因此离开,自己便也不活了。

满满一桌子的菜,蔡徐坤早已经饿的不行了,陈立农半天才从厨房出来,蔡徐坤习惯等陈立农坐上桌才开吃。

“我喜欢你。”陈立农拿着花递给蔡徐坤,半跪着,蔡徐坤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看着花发愣。

“你……”

“我……想赌一把,如果你因此离开,我立即尾随,我非常喜欢你,非常。”蔡徐坤接过花。

“我答应了,你不能再跑了。”

“好。”陈立农跑过一次了,蔡徐坤找回来了,陈立农不会再跑了。


-

这个世界拥有四种性别,女性正常,女性双性器,男性正常,男性双性器。

双性器人可受孕可让人怀孕。

即便如此男和男,女和女在一起也依然不被宽容对待,这样在一起的人太少了。

陈立农是正常人,蔡徐坤是少数的双性器人。

蔡徐坤抱着自己生下的孩子满眼温柔。

陈立农仿佛已经忘记了诅咒,实则不然,陈立农一直记着,诅咒还是禁锢着陈立农,只是从粗麻绳变成了极细的鱼线,用力亦可受伤。

陈立农担心孩子还会伴着诅咒出生,可等到头发花白,孩子的孩子都出生了,蔡徐坤没事,孩子也没事才放下心来,鱼线也断了,诅咒禁锢不了陈立农了。


-

“今天该去看看你爸和你爹了吧。”

“今天几号了?”

“十二月二十五号。”今天是圣诞节,也是两个人离开的日子,作为孩子,该去看看两个老人家的。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

如果我没打开窗,没看见你,是不是我可以一个人终结这个诅咒,不需要解开,我没有后代,诅咒亦无法传下去。

但是没有如果,看见你,我一定花光了几辈的福气,才换来与你的相识。


评论(6)

热度(111)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